斷幹凈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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斷幹凈了
海城此時已經十二月，深冬悄然來臨，校外的小飯館內，裏面香氣四溢，熱氣騰騰，模糊了窗外的景色。
“張靜，你心情不好嗎？”葉寧問道。
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畢業的事情，嘉木茶緣的項目只得先暫時耽擱在一旁，在畢業後的第一年正式啟動。
葉寧和張靜為了放松，來到外面吃飯，張靜卻一直悶悶不樂，連她最喜歡的香蕉酥都沒動幾口。
張靜回過神來，腦海裏還是那晚李樂可哭著抓這李碩的胳膊的一幕，她那天專程去找他是為了答謝李碩，答辯結束的時候李碩給她發了完整的視頻，她看到一半，聽到了江筱羽的聲音，才知道是李碩專門去找江筱羽推薦自己。
那次答辯對她來說可以是大學生涯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轉折點，她不再那麽自卑和怯懦，也勇敢表達自己的想法。
只是沒想到恰好會看到那樣一幕，心裏就是莫名地不舒服，旁觀者清，葉寧聽完之後就明白了：“你大概是喜歡上他了，你這不是心情不好，”葉寧用筷子指了指她：“你這是吃醋了。”
張靜目光躲閃，低下頭挑了挑碗裏的飯：“沒有...我就是作為朋友替他擔心而已...”
“擔心什麽？”
張靜擡起頭說： “擔心他和李樂可又在一起啊。”
“那還不是吃醋了？”
“哎呀，不是”張靜解釋說：“小羽暈倒的那個晚上李樂可剛好也在，她身邊有個男人，兩人關系看起來好像也不一般...我就是擔心李碩再被騙而已。”
葉寧意味深長地“哦”了一聲，隨後問：“那你怎麽不告訴他？”
“我---”張靜想了半天，卻說不出來原因，恰好此時李碩的電話打來，張靜看了一眼，摁掉。
“幹嘛不接？”
張靜撇撇嘴，“不想接。”
李碩看了眼被掛斷的手機，有些苦惱，自從上次給張靜送完內測記錄後，她好像變了個人一樣，總是有意無意地與他保持著距離。
有什麽事情也只是手機溝通，從不見面，現在打電話更是直接掛斷。
他翻開聊天頁面，打下一行字發過去：“有時間嗎？見個面。”
程維則穿好衣服，從他身後走過，李碩把椅子轉後去問：“去哪啊？”
“我哥說有個飯局，我過去一趟。”他摁下門把手：“晚上記得給我留門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|
海城市中心一家高檔中餐廳的包房內，奢華又安靜。
程盛看著萬華起身敬酒：“靳總，這件事是我們的人處理不當，我和您道歉--”
靳成川擡手打斷他的話：“不需要和我道歉，受害人不是我。”他轉頭目光又移向江筱羽，目光柔和，聲線平靜：“我未婚妻一向低調行事，身份鮮有人知，卻因為跟著我受了這麽多委屈，要說配不上...也是我靳成川配不上她。”
江筱羽茫然與他對視，還沒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。
萬華眸色閃了閃，點頭說：“是是是”，隨後又把酒瓶轉向江筱羽：“抱歉江小姐，論壇我已經讓人全部刪除撤銷，關於李樂可同學我校決定開除學籍，用謠言讓同學陷於輿論風波，這樣的人我們A大也留不得。”
江筱羽回過神來，拿起手旁的高腳杯，欲起身回敬，手腕卻被一只大手扣住，靳成看著她：“你不能喝酒。”
萬華察言觀色：“對對對，這杯酒我幹了。”
語罷，他仰頭一飲而盡，誠意盡顯。
江筱羽說：“開除學籍就不必了萬校長，她現在也吸取教訓了。”
畢竟能考上A大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，李樂可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，就夠了。
萬華還想問靳成川關於校企合作的事情是否還有商量的餘地，卻見他的註意力全在旁邊的女孩身上，他也不敢再打擾，訕訕放下酒杯落坐。
靳成川低頭問：“菜合胃口嗎？”
江筱羽咬了一口嫩煎魚排，微微點頭，小聲說：“不用太關註我的。”
“那怎麽行，”靳成川伸手抽了一張紙，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漬：“不關註你關註誰？”
“難不成讓我去給程盛夾菜？”
程盛心一抖，尷尬笑笑，老天，可別拿他開玩笑了。
江筱羽臉頰一紅，嗔怪地看著他，語氣有些埋怨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！”
靳成川被她地樣子逗樂了，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耳垂，正此時，包房的門被服務員輕輕打開：“到了，先生。”
程維則點頭進入，卻在看到裏面坐著的人後微微一楞，除了自己哥哥程盛和萬華以外，還有靳成川和江筱羽。
江筱羽朝他點頭算是打過招呼，程盛擰眉訓道：“怎麽來這麽遲？”
程維則拉開椅子坐在程盛旁邊：“路上堵車，耽擱了。”
程盛說完他，又轉頭朝靳成川笑道：“靳總，您應該記得的，上次郵輪見過，我弟弟，程維則。”
靳成川目光輕飄飄地移過去，嗓音清潤：“當然記得。”他說著舉起身旁的酒杯朝程維則的方向遞去，並未站起。
程盛心下一凜，急忙給程維則眼神示意讓他過去敬酒，程維則只好拿著酒杯走過去和他輕碰一下，然後一飲而盡。
靳成川勾了勾唇角：“說來還要特別感謝令弟，在學校幫我未婚妻做了很多事情。”
程維則沒有說話，程盛笑著點頭：“應該的，都是同學，互幫互助麽。”
靳成川彎起食指輕點額頭，然後像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說道：“對了，前段時間和筱羽鬧了點小小的別扭，”他把手心覆在江筱羽的手上，輕輕拍了拍：“令弟半夜12點專程打電話過來安慰，只不過那天她睡得早，是我接的電話...”靳成川的視線又看向程維則：“費心了。”
除了靳成川，在場的人臉色均有變化，程盛的笑容僵在臉上，鬧別扭之後、半夜12點、打電話、安慰？
這幾個詞拼湊在一起實在讓他震驚。
程盛緩慢扭頭，面上還是那副僵硬的笑容：“是嗎？”
程維則到現在才知道那通電話為何遲遲沒有人說話，原來這些話都是說給另一個人聽了，他不敢直視程盛的眼睛，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程盛心涼了半截，江筱羽附耳問：“他什麽時候打電話了？我怎麽不知道？”
靳成川也像她那樣附耳說道：“你送我星星的那晚，太累了你沒聽見。”
“哦。”
幸好她沒聽見。
繞是程盛有再高的情商，此時也不知道如何應答，靳成川倒是沒再糾結這件事情，隨便換了話題就過去了。
飯局匆匆結束，靳成川帶著江筱羽離開，諾大的包間只剩下兩個人。
程盛站在落地窗前吸煙，程維則摸了摸鼻子，走上前說：“我錯了，哥。”
“欸！”程盛夾著煙的手一擡，轉身道：“千萬別叫我哥，你才是我哥！你好牛啊程維則！”程盛朝他豎起大拇指，搖頭說：“你太牛了！”
程維則知道程盛是在陰陽怪氣他，他不滿地說了句：“我表白的時候他們確實是在分手啊，我又沒做錯什麽...”
他的聲音在程盛嚴厲的目光中漸漸弱了下去，底氣不足。
“說啊？怎麽不說了？”程盛頭一歪，質問道：“你不是有理的很嗎？”
“程維則，你知不知道只要靳成川一句話我就能馬上從這個位置上滾下來！”程盛被氣紅了臉，用手指他才想起自己手裏還夾著猩紅的煙，他把手一甩說：“你倒好！挖墻角直接挖到我上司的頭上去了！”
程維則把頭偏過去，有些委屈：“那這不是沒事嗎...你別說我了哥。”
“沒事？”程盛拍了拍胸脯說：“沒事是因為他這麽多年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你一馬！”
程盛深吸了一口氣說：“你還記不記得郵輪那天你著急來找我，說那女孩被人帶走了。”
程維則點頭，他記得，當時葉寧著急忙慌地來找他，說是江筱羽被兩個男人帶走了，他當時也心急，卻知道這是在郵輪，除了靳成川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以外別無他法。
於是程維則又去找了程盛，他認識的人，只有程盛能聯系的他。
“帶走她的人叫路鵬，是總公司的人，和靳成川作對很多年了，”程盛吸了一口煙，又轉頭看向無盡漆黑的夜色：“靳成川為了救她出來應了路鵬的賭場之約。”
“你知道靳成川要賭什麽嗎？”
程維則搖頭。
程盛繼續說：“他要賭命，從知道江筱羽被帶走的時候，靳成川就沒想過讓路鵬活著從郵輪離開！”
“怎...怎麽可能？”
程維則臉色微變，沒想到他會如此心狠手辣。
程維則不清楚，可程盛卻明明白白，從江筱羽第一次因為王翰那夥人在海城出事的時候，他就知道，靳成川視她如命。
“維則，創投集團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，同樣，靳成川也是。”程盛扔掉手中已燃盡的煙把，轉頭說道：“所以，我不管你現在有任何想法，最好全都給我斷幹凈了！”
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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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城此時已經十二月，深冬悄然來臨，校外的小飯館內，裏面香氣四溢，熱氣騰騰，模糊了窗外的景色。
“張靜，你心情不好嗎？”葉寧問道。
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畢業的事情，嘉木茶緣的項目只得先暫時耽擱在一旁，在畢業後的第一年正式啟動。
葉寧和張靜為了放松，來到外面吃飯，張靜卻一直悶悶不樂，連她最喜歡的香蕉酥都沒動幾口。
張靜回過神來，腦海裏還是那晚李樂可哭著抓這李碩的胳膊的一幕，她那天專程去找他是為了答謝李碩，答辯結束的時候李碩給她發了完整的視頻，她看到一半，聽到了江筱羽的聲音，才知道是李碩專門去找江筱羽推薦自己。
那次答辯對她來說可以是大學生涯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轉折點，她不再那麽自卑和怯懦，也勇敢表達自己的想法。
只是沒想到恰好會看到那樣一幕，心裏就是莫名地不舒服，旁觀者清，葉寧聽完之後就明白了：“你大概是喜歡上他了，你這不是心情不好，”葉寧用筷子指了指她：“你這是吃醋了。”
張靜目光躲閃，低下頭挑了挑碗裏的飯：“沒有...我就是作為朋友替他擔心而已...”
“擔心什麽？”
張靜擡起頭說： “擔心他和李樂可又在一起啊。”
“那還不是吃醋了？”
“哎呀，不是”張靜解釋說：“小羽暈倒的那個晚上李樂可剛好也在，她身邊有個男人，兩人關系看起來好像也不一般...我就是擔心李碩再被騙而已。”
葉寧意味深長地“哦”了一聲，隨後問：“那你怎麽不告訴他？”
“我---”張靜想了半天，卻說不出來原因，恰好此時李碩的電話打來，張靜看了一眼，摁掉。
“幹嘛不接？”
張靜撇撇嘴，“不想接。”
李碩看了眼被掛斷的手機，有些苦惱，自從上次給張靜送完內測記錄後，她好像變了個人一樣，總是有意無意地與他保持著距離。
有什麽事情也只是手機溝通，從不見面，現在打電話更是直接掛斷。
他翻開聊天頁面，打下一行字發過去：“有時間嗎？見個面。”
程維則穿好衣服，從他身後走過，李碩把椅子轉後去問：“去哪啊？”
“我哥說有個飯局，我過去一趟。”他摁下門把手：“晚上記得給我留門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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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城市中心一家高檔中餐廳的包房內，奢華又安靜。
程盛看著萬華起身敬酒：“靳總，這件事是我們的人處理不當，我和您道歉--”
靳成川擡手打斷他的話：“不需要和我道歉，受害人不是我。”他轉頭目光又移向江筱羽，目光柔和，聲線平靜：“我未婚妻一向低調行事，身份鮮有人知，卻因為跟著我受了這麽多委屈，要說配不上...也是我靳成川配不上她。”
江筱羽茫然與他對視，還沒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。
萬華眸色閃了閃，點頭說：“是是是”，隨後又把酒瓶轉向江筱羽：“抱歉江小姐，論壇我已經讓人全部刪除撤銷，關於李樂可同學我校決定開除學籍，用謠言讓同學陷於輿論風波，這樣的人我們A大也留不得。”
江筱羽回過神來，拿起手旁的高腳杯，欲起身回敬，手腕卻被一只大手扣住，靳成看著她：“你不能喝酒。”
萬華察言觀色：“對對對，這杯酒我幹了。”
語罷，他仰頭一飲而盡，誠意盡顯。
江筱羽說：“開除學籍就不必了萬校長，她現在也吸取教訓了。”
畢竟能考上A大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，李樂可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，就夠了。
萬華還想問靳成川關於校企合作的事情是否還有商量的餘地，卻見他的註意力全在旁邊的女孩身上，他也不敢再打擾，訕訕放下酒杯落坐。
靳成川低頭問：“菜合胃口嗎？”
江筱羽咬了一口嫩煎魚排，微微點頭，小聲說：“不用太關註我的。”
“那怎麽行，”靳成川伸手抽了一張紙，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漬：“不關註你關註誰？”
“難不成讓我去給程盛夾菜？”
程盛心一抖，尷尬笑笑，老天，可別拿他開玩笑了。
江筱羽臉頰一紅，嗔怪地看著他，語氣有些埋怨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！”
靳成川被她地樣子逗樂了，又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耳垂，正此時，包房的門被服務員輕輕打開：“到了，先生。”
程維則點頭進入，卻在看到裏面坐著的人後微微一楞，除了自己哥哥程盛和萬華以外，還有靳成川和江筱羽。
江筱羽朝他點頭算是打過招呼，程盛擰眉訓道：“怎麽來這麽遲？”
程維則拉開椅子坐在程盛旁邊：“路上堵車，耽擱了。”
程盛說完他，又轉頭朝靳成川笑道：“靳總，您應該記得的，上次郵輪見過，我弟弟，程維則。”
靳成川目光輕飄飄地移過去，嗓音清潤：“當然記得。”他說著舉起身旁的酒杯朝程維則的方向遞去，並未站起。
程盛心下一凜，急忙給程維則眼神示意讓他過去敬酒，程維則只好拿著酒杯走過去和他輕碰一下，然後一飲而盡。
靳成川勾了勾唇角：“說來還要特別感謝令弟，在學校幫我未婚妻做了很多事情。”
程維則沒有說話，程盛笑著點頭：“應該的，都是同學，互幫互助麽。”
靳成川彎起食指輕點額頭，然後像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說道：“對了，前段時間和筱羽鬧了點小小的別扭，”他把手心覆在江筱羽的手上，輕輕拍了拍：“令弟半夜12點專程打電話過來安慰，只不過那天她睡得早，是我接的電話...”靳成川的視線又看向程維則：“費心了。”
除了靳成川，在場的人臉色均有變化，程盛的笑容僵在臉上，鬧別扭之後、半夜12點、打電話、安慰？
這幾個詞拼湊在一起實在讓他震驚。
程盛緩慢扭頭，面上還是那副僵硬的笑容：“是嗎？”
程維則到現在才知道那通電話為何遲遲沒有人說話，原來這些話都是說給另一個人聽了，他不敢直視程盛的眼睛，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程盛心涼了半截，江筱羽附耳問：“他什麽時候打電話了？我怎麽不知道？”
靳成川也像她那樣附耳說道：“你送我星星的那晚，太累了你沒聽見。”
“哦。”
幸好她沒聽見。
繞是程盛有再高的情商，此時也不知道如何應答，靳成川倒是沒再糾結這件事情，隨便換了話題就過去了。
飯局匆匆結束，靳成川帶著江筱羽離開，諾大的包間只剩下兩個人。
程盛站在落地窗前吸煙，程維則摸了摸鼻子，走上前說：“我錯了，哥。”
“欸！”程盛夾著煙的手一擡，轉身道：“千萬別叫我哥，你才是我哥！你好牛啊程維則！”程盛朝他豎起大拇指，搖頭說：“你太牛了！”
程維則知道程盛是在陰陽怪氣他，他不滿地說了句：“我表白的時候他們確實是在分手啊，我又沒做錯什麽...”
他的聲音在程盛嚴厲的目光中漸漸弱了下去，底氣不足。
“說啊？怎麽不說了？”程盛頭一歪，質問道：“你不是有理的很嗎？”
“程維則，你知不知道只要靳成川一句話我就能馬上從這個位置上滾下來！”程盛被氣紅了臉，用手指他才想起自己手裏還夾著猩紅的煙，他把手一甩說：“你倒好！挖墻角直接挖到我上司的頭上去了！”
程維則把頭偏過去，有些委屈：“那這不是沒事嗎...你別說我了哥。”
“沒事？”程盛拍了拍胸脯說：“沒事是因為他這麽多年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你一馬！”
程盛深吸了一口氣說：“你還記不記得郵輪那天你著急來找我，說那女孩被人帶走了。”
程維則點頭，他記得，當時葉寧著急忙慌地來找他，說是江筱羽被兩個男人帶走了，他當時也心急，卻知道這是在郵輪，除了靳成川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以外別無他法。
於是程維則又去找了程盛，他認識的人，只有程盛能聯系的他。
“帶走她的人叫路鵬，是總公司的人，和靳成川作對很多年了，”程盛吸了一口煙，又轉頭看向無盡漆黑的夜色：“靳成川為了救她出來應了路鵬的賭場之約。”
“你知道靳成川要賭什麽嗎？”
程維則搖頭。
程盛繼續說：“他要賭命，從知道江筱羽被帶走的時候，靳成川就沒想過讓路鵬活著從郵輪離開！”
“怎...怎麽可能？”
程維則臉色微變，沒想到他會如此心狠手辣。
程維則不清楚，可程盛卻明明白白，從江筱羽第一次因為王翰那夥人在海城出事的時候，他就知道，靳成川視她如命。
“維則，創投集團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，同樣，靳成川也是。”程盛扔掉手中已燃盡的煙把，轉頭說道：“所以，我不管你現在有任何想法，最好全都給我斷幹凈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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